又傻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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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tter加映的三个BE小剧场

把上次那个也搬过来了 一共三个

还是一样啦 被废弃的时间线 没有真实发生 然后很雷(。

因为实在是。。空有摸鱼心没有时间 分了大概十几天才写完 如果有前后不连贯的地方 欢迎指出来……_(;< _/∠)ゞ


BE 1 >>>>>  Flame to Dust (aka不相爱的be)

;; Self-sponsored. Suggested by some crazy folks (you).

 

时间点>>> Jeremy出生后半年

 

冬兵注意到Rumlow抓着叉子的手在发抖。

他很疑惑,思考着哪里出了问题。没有想出来,不过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下周Natasha的孩子满三个月,有个派对,Steve说——”

“不。”Rumlow一口回绝了,声音里有怒气。“叽叽喳喳的主妇和小孩子堆?真的不用了,在这儿也有。”

 

冬兵睁大眼看着他,没有眨眼。他知道Rumlow昨晚没睡好。Jeremy断断续续哭了一夜。大概是因为这样,他火气有点大。

但是这有什么办法解决,冬兵想不出来。

 

“…你可以睡隔壁。”

最终他只是说。Rumlow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然后看起来更生气了。

 

“我没告诉你做菜要放盐吗?”他把叉子摔在盘里,青豆弹出来顺着木桌滚到地板上。

 

 

“他就不能安静一会儿!??”Rumlow在屋子里打转。他真的受够了。每天这样的往复循环。

“他不能,Brock. 他是个婴儿。”冬兵抱着小脸哭得发红的Jeremy在窗边慢慢地走着。

“那可真是见鬼了。我小时候只要哭我爸就打我。管用的很。”他骂道。

冬兵锐利的视线刺过来,久违地让Rumlow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望回那个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小肉球,眼神又变得柔和。

 

“……把他在托儿所放一会儿不好吗。”Rumlow说。这次语气没那么嚣张。

“我不想。我们这样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工作的时候还是自己照顾他比较好。”

Rumlow无话可说。冬兵说的是事实。

 

安静了半个小时。然后那个小鬼醒了。又开始了。

冬兵问他是不是饿了,递上奶瓶,不吃。检查了一圈,原来是里层的衣服折起了一个角,硌着小家伙的背不舒服。

Rumlow看着冬兵给他整理衣服,还轻声跟他道歉的样子,觉得十分心烦。

 

在冬兵偷偷观察托儿所的保育员时他的不满终于爆发了。

 

“你这样过度保护他有什么意义?”

“我需要确认……你知道现在总有些意想不到的坏事。”

“哦比如什么?你儿子的二十层被子下有一粒豌豆?”没说几句他又开始没好气。这也是意料中。不满积攒已久,而他恰好没想清楚怎么说,出口的只有条理不清的怒气。

 

“……Brock, 你父亲教育你的方法是不对的。”

“你觉得我不知道?他他妈的当然错到天边了,但是你又知道什么?”

冬兵因为他这没头没尾的质问露出有点呆滞的困惑神情。

 

“我的老头子是个混账,你就是什么健全的人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冬兵不知道他想让他看什么,真的低头看了一样自己。手缩在长袖衬衫里,但还是隐隐露出泛着金属光泽的左手。Rumlow一把抓住那只暴露出主人不同寻常的手。

 

“你觉得你现在在做什么?哄那个只知道哭的小肉球、跟在美国队长背后打杂?这就是你的主业?你真的知道怎么‘爱’?还是只是学着别人教你的样子?说真的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到——”Alpha的嘴角咧开冷漠的弧度。

“——一个模仿人类感情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全部有样学样——”

眼前的景象晃动和脸上滚烫的疼。

冬兵给了他一巴掌。

 

“不错,我以为你连爪子都被剪掉了。”Rumlow嘴角在流血,仍然在笑。

孩子因为这动静又哭起来。

冬兵连忙把他抱起来,哄着,直到响亮的哭声变成轻轻的抽噎。

 

“……我爱我的孩子。”冬兵对着窗外说,没再去看Rumlow。

“是啊,继续麻醉自己吧,说不定哪天就当真了。”

 

 

接下来几天的相处都很尴尬,Rumlow终于忍不住道了歉,搜肠刮肚地把他的omega安慰了一番。他不知道该不该妄想冬兵完全原谅他,让那天造成的划痕完全消失无踪。他知道自己说的话是过头了,他后悔。但更糟糕的是他脑子里至少有一半的声音认为自己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是太直白了,把亲情爱情当成生活价值的正常人接受不了。

 

他指望他们能和平得久一点,没想到不出一周又吵了起来。

起因是冬兵太困了,忘记把糖果罐收回去,结果小Jeremy误食了里面的干燥剂。小东西只是在排便的时候吼了几嗓子,医生也说没有问题,冬兵却像经历了什么浩劫一样魂不守舍,隔几分钟就去确认一下状况,简直要把Rumlow弄疯了。

 

“不是什么大事,你别这么神经质。”Rumlow想把他从那个摇篮旁边拖走,这绝对已经超出正常。然后他注意到冬兵眼睛里居然有水光。和以往大多数时候一样这眼泪出现在错误的时机。如果在床上时出现几滴或许还能得到怜爱,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只能让他更加心烦。

 

“你到底想怎样?医生都说没关系了??”他伸手把冬兵眼角要掉出来的一滴抹掉。冬兵慌忙躲开,脸上浮现羞恼的红色。

“……你走开,我要呆在这里。”他固执地攥紧拳头。

“你要疯了。我不想一个疯子当我儿子的母亲。”

冬兵装作没有听到。眼神更加阴沉。

 

这反应令他的alpha很不满,释放出一股威胁的气息。

“我命令你滚起来,到外面去做点其他事,不要着迷了。”

“……我一个人呆着。”

“可以。滚到外面去。”

“……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觉得我想??别提我还打不过你呢,宝贝。”Rumlow冷笑。

 

“……我不想跟你讲话。”


好极了。现在冬兵像洗过脑的状态,跟小孩一样幼稚不讲理。Rumlow觉得这应该就表明他发火了。他如果不想挨揍就应该闭上嘴,自己滚到外面去。可惜他的怒火也占了上风。

 

“你觉得守在这儿就能把你的失误一笔勾销?还是你怕这小怂货长大了记仇?”

冬兵没有过来揍他,只是转过头来盯着他,灰蓝的眼睛让Rumlow起了寒意,里面有他很久没见过的杂质,污浊了原本透明的颜色。

“你有权力说我?你帮Jerry换过尿布?帮他洗过澡??”Rumlow惊呆了。说这些话时冬兵的神情很痛苦。这怎么都与他的性格相悖。

Rumlow忽然意识到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争吵,而过去他们的“吵架”其实都只是他一个人在抱怨。

 

“没有。我也不想做。一开始我就这么说。我们这种人要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在幻想什么,这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现在不就验证了我的想法?”

冬兵的手指抠在摇篮的边缘,眼里的怒火像那次爆炸一样要把Rumlow烤焦。

 

“现实点行吗。你觉得我们两个乱七八糟的人能凑出一个整数?不可能。我告诉你。两摊烂泥混在一起也是烂泥,变不成钢筋。劝你早点把那小鬼送给收养的人家,他还有可能不长成一个杀人犯强奸犯——”

冬兵忽然扑上来,手直扣他的脖子,Rumlow挡掉,踢他的膝盖,他们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冬兵一口咬住他的肩窝,他大叫,用力扯着冬兵的头发想把他甩开。冬兵越咬越深,血珠到处乱滚。Rumlow疼得急了,踹他的肚子,上面因为因为生产有条疤还没完全消失(医生们表示生育之后冬兵作为超级战士的自愈能力好像变弱了),终于让他松了口。

Rumlow连忙撤到墙边坐着,喘气,他们恶狠狠地互相瞪视。

 

“妈的,怪物。”Rumlow按住肩膀上流血的口子。感觉要穿了。

被他骂作怪物的omega退回阴影里,从房间的角落继续盯着那个孤独摇晃着的婴儿车。

 

Rumlow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他胡乱开着车,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他在城的另一边找了间酒店,在酒吧里喝了几杯没意思的鸡尾酒,又回房间叫了两瓶烈酒猛喝,终于把自己灌醉了。

他再也不想去想那件事。线头全部缠绕在一起,一团糟,根本不可能解开。

 

五天后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冬兵沉默地听他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回去,又在酒店赖了几天。

 

然后他去出差。然后他找了点其他的关注点。

两个月过去了。

 

 

“你去哪儿了。”听到动静后冬兵迅速从床上翻下来。他闻到熟悉的味道——他的alpha的味道;他仔细确认了一下,那味道还是跟往常一样,并没有减弱或者受损,才放下心。

 

之前他有些担心。Rumlow会因为工作或是其他无法细说的原因不回家、电话也无法接通,但总会在一天之内回电话。就算他们刚大吵大闹完也会回。

而昨天Rumlow没有回电话。

至少他现在看起来很正常,没有受伤,所以冬兵什么也没说。

 

“…冰箱里有肉汤和面条。”他说。不知道为什么,Rumlow深夜回家时经常会问他要吃的,他也就形成了晚上留下一点食物的习惯。但这次Rumlow似乎停顿了一下,摇摇头说:“呃,不用了。”他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让冬兵觉得陌生。

 

“你继续…呃,睡吧。”对,像是客气。这非常奇怪。Rumlow从不在他面前注意自己的礼貌。

他皱眉,还是坐回了床上。

以往Rumlow会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没有任何预警地躺上床,把冰冷的脸颊或者手往他身上蹭。为了不被吵醒得太彻底,他已经习惯把床留出一半的空位。但是现在忽然,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考虑了几秒,他还是习惯性地睡到了一侧。

他瞥到Rumlow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你睡吧。”他只是说。冬兵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陌生感让他不安,他移开视线,把被子一直盖到下巴。

Jeremy在旁边的婴儿床上静静地睡着,对父母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尴尬的沉默。谁都不想先行动。

“………………Brock, 你还生气吗?”冬兵问。听不出情绪。

“什么?生气?呃我……”Rumlow像活过来一样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什么。他露出那种有点嘲讽,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这是冬兵熟悉的,他感到舒服了一些,把Rumlow拉过来让他坐在床上。他拉开他的衣领,肩膀上一个狰狞的疤痕。

后来做爱的时候冬兵一直故意把肩膀和胸膛暴露在Rumlow的嘴边,Rumlow顺着他的意思咬了他几下,没用力。

 

早上醒来时Rumlow不在。这让冬兵感觉很糟糕。好像Rumlow不是这个家的,只是个露水情人。他沮丧地摸出电话。一条短信。Steve提醒他十点钟的会议。

他开车把Jeremy送去托儿所。

 

Steve看出他今天状态不太好(只有Steve,别人都察觉不到,他们都觉得他一直那样冷冰冰的),让他提前回去休息。他感到内疚,又不想过多推辞Steve的好意。他慢吞吞地往托儿所开,一想到要见到他的小Jerry又高兴了一点。

他绕了一条偏僻人少的路,从后门拐进来。

余光瞥到熟悉的东西,他迅速转过头去,觉得自己看错了,又眯着眼睛确认了一番。

 

那确实是Rumlow的车。但是他怎么会在这儿?只有冬兵实在脱不开身委托他去接孩子的时候他才会来这里。有时候甚至他也来不了,冬兵得拜托邻居,那位和善的老女士。

 

他走进室内,到Jeremy在的房间。Rumlow果然在那儿,站在小床边嬉笑着逗弄他的儿子。冬兵觉得心口的灰霾几乎要被一扫而空了。几乎。还有一点隐隐的污渍在那里徘徊不去。

 

“Brock.”他出声。Rumlow看起来像是吓了一跳。然后又很快恢复那副嬉皮笑脸。

“宝贝,看妈妈。妈妈今天去保护世界了。”他抬起Jeremy的一只小胳膊向冬兵挥着。

冬兵露出无奈的表情,就快接近一个笑容。“你怎么在这儿?”他问道,轻轻把孩子从床上抱起来,小家伙闻到母亲的味道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直往他怀里钻。

“呃…嗯…来看看?”Rumlow随意地摊手。但是通感让冬兵敏感地察觉到Rumlow的身体在发热,出汗……是房间里的暖气调得太高了吗?

 

“呃……Rumlow先生,打扰一下?”一旁的保育员走近对冬兵说,带着和善又专业的笑容,可能对看起来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夫妇已经见怪不怪了。

“什么?”冬兵礼貌地问,没有纠正她。

“您的孩子已经快满6个月了,建议进行下一次体检,需要我们帮您与医生预约吗?”

冬兵说好,把孩子交给Rumlow,跟着她去办公室填写表格。走之前他看了Rumlow一眼。Rumlow抱着Jeremy的姿势因为不熟练有些僵硬。

 

冬兵有些心神不宁。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胸口不太舒服。他的字迹比以往潦草,在保育员还试图跟他说什么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放下笔跑了出去。

 

 

他张开嘴,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被冻住了。

 

Rumlow已经走到窗边,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他本来打算安静地从窗户翻出去,但是没想到冬兵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Brock!”冬兵终于找回声音,大喊道。训练和他的性格让他几乎从来不喊叫。但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他只知道他的alpha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抱着他的小孩试图溜走。

 

“不是,Winter,我只是…”Rumlow结结巴巴地说着,不知所措地低头看了Jeremy一眼,小家伙没在笑了,糟糕,Rumlow希望他不要大哭起来。

 

“放下Jerry, Brock.”冬兵努力地用平稳的语气说,就像知道刀尖离心脏只有一毫米,不敢挣扎。

 

“我可以照顾他,Winter.”Rumlow说,好像还想找什么侥幸。但是冬兵紧紧盯着他,或许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那个omega的心整个系在他怀里的小肉球上,他明白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Brock. 放下Jerry.”Omega的嗓音有些发干,他害怕了。如果是一般的omega可能已经膝盖软得无法站立,跪在地上乞求。但是冬兵紧紧捏住自己的手心,支撑着自己,他不能作出任何的示弱,为了Jeremy,他不能屈服于任何一丝恐惧。

 

“不是,Winter,你听我说……”Rumlow像是迫切想解释什么一样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锢着孩子。愤怒……更多是困惑在冬兵脑袋里翻腾。他想听听Rumlow要说什么。但是忽然Rumlow挥舞的手砸向窗户把玻璃打碎,他跳出去,翻进停在下面的车里。冬兵反应过来也跳出去。Rumlow发动了车子。冬兵试图跳上去,Rumlow一个急转弯差点把他撞翻,然后飞快逃走。冬兵爬起来,也发动了自己的车子开始追赶。两辆车在托儿所员工的惊叫中呼啸而去。

Rumlow拐了许多不好走的小路,还是没能把冬兵甩掉。冬兵似乎怕他发疯伤到孩子没有追得太紧。这个距离他刚好可以听到孩子隐隐的哭声,这让他更加焦急。

刚才情急中Rumlow只是把小Jeremy胡乱绑在婴儿座位上。可能有哪里没系好勒疼了,小孩大哭起来。他咒骂着让他闭嘴,一边眼睛飞快地扫视着,似乎又没有哪里没系好,可能孩子就是被这一出吓到了而已。

 

他又转了几个弯,冬兵不见了。他一点也不放松。这样就认为把冬兵甩掉了未免过于天真。他小心地开着车,几乎是竖起耳朵试图从孩子哭声的间隙听出周围的响动。

 

神经崩得太紧,冬兵跳到车顶上时他叫得完全失态了。

冬兵从窗户翻进来,视线被挡住,车子笔直地超前冲过去,Rumlow一边骂着一边挣扎着看前方。冬兵向他的婴儿伸出手,Rumlow用手肘砸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倒在地上。冬兵还想爬起来,Rumlow拿出那个他为了防止意外带出来的东西——镇定用的药剂——医生开给冬兵做噩梦的时候用的。他没想到居然真的能用上。

针头扎进肉里,即时生效的药剂让冬兵立刻就不动了。Rumlow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个瘫在侧座旁的身影。他找了一条小路,把冬兵丢在人行道上,确认没人看到后就开走了。

 

直到把车停在后门他仍然疑神疑鬼地打量四周。

房屋周围的景象一如往常。

他把Jeremy从婴儿座位上放下来。孩子已经哭累了,小脸上挂着泪痕,大眼睛委屈地盯着他的父亲。“没事了……”Rumlow抱起他。

他敲门。女人拉开门后看着他脏兮兮又挂彩的样子惊讶地捂住嘴。他迅速闪进屋子。

 

“Rebecca, 收东西。”他下了这个命令,去卫生间把伤口随便处理了一下。

孩子吃了奶粉有劲了之后一直哭。Rumlow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冒险回家里偷了一条有冬兵味道的毯子小鬼才消停一会儿。

 

“我们准备走了。”他告诉女人。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完全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她的袜子穿错了一只,长长的金发乱糟糟的,丰满的乳房快要把小运动背心挤裂,Rumlow觉得她看起来蠢透了。

 

“…去哪里?”她呆呆地问,一边无意识地咬大拇指的指甲。

“某个好地方,宝贝。我有的是钱。”他胡乱安慰道,知道他就算再敷衍一点女孩也不会察觉。她很可爱,可爱得很方便。

他叫她去换鞋。她弯下腰,发现自己袜子穿错了,连忙扯掉它们,赤脚穿上凉鞋。

从背后看她一直扭动着圆润的臀部,Rumlow看着有点心神荡漾,不怕死地考虑起冬兵会不会这么快醒来,够不够时间让他从后面跟Rebecca来一发。

他犹豫了大概二十秒,决定还是小命重要,况且Jeremy看起来又要哭了让他扫兴。

他把小箱子给Rebecca,自己拖着大箱子,另一只手抱着Jeremy,准备向后门走。

 

他听到开门声。大概是因为作为杀手的自信,完全没有掩饰的开门声。然后是子弹上膛的声音。女孩尖叫的声音。Jeremy疑惑地打了个嗝。

那个药量明明够普通人睡一整天。这个怪物。

 

 

“把Jeremy还给我。”冬兵说道——陈述到,冰冷无起伏的声音,让在场的成人都打了颤。

 

“你要杀了我吗,Winter?”Rumlow缓缓转过身,枪口正对着他的脸。如他所料冬兵的眼睛不如他的声音那么镇定,蓝色晃动着,几乎是挣扎着,试图理出一条通道。

 

“把Jeremy还给我。”杀手像个坏掉的机器人一样重复着这一句。

 

“这是你的omega!?”Rebecca惊叫。当Rumlow告诉她他的前任有点凶时她想到的可不是这种情景。她以为那只是个稍微伶牙俐齿点的小贱货。

这跟“有点凶”差太远了。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穷凶极恶的alpha。

 

“我会照顾他的,Winter. 你就去专心跟你的金毛犬保护世界吧。”

“……Brock,你不喜欢小孩子。你想做什么?”
“…我当然不喜欢那种吵闹软弱的小鼻涕虫。但是Winter,这两个月我想通了一件事。”

 

Rumlow松开行李箱,手扬在空中,冬兵看到他眼睛里的神采,几乎能感受到疯狂的想法从他的脑子里浮出来。“这孩子…我的孩子,同时又是超级战士的后代,理应有资格成为与众不同的人。”

冬兵的瞳孔惊讶地收缩了一下。

“你那种平庸无聊的‘正常生活’不适合他,应该由我来训练他。相信我,他会变得比你或者美国队长还要难缠的。”冬兵盯着他眼里疯狂的光芒,抓紧手里的枪。他应该就这样射杀他。就在这里。当着惊慌失措的年轻女人和还不记事的孩子的面,让他们看看恶人是什么下场。

他的手在抖。他知道自己只能想想。

 

“放我们走吧,亲爱的。这个阶段已经结束了。放对方一马我们都能过得更好。”

冬兵把枪口指着他的鼻尖。看起来胡扯是不管用了,如他所料,他只是想在费力气之前试试彩票能不能中奖而已。

 

“……你想把我们的孩子培养成坏人?”冬兵问。

“坏不是目标,力量才是。只不过力量往往要通过一些不是谁能都能接受的方法取得。”

“为什么?Brock.”冬兵问,眼神开始失去焦距。只是两个月而已,都发生了什么?

 

“接着。”Rumlow把臂弯里的孩子递给女人。

冬兵的枪口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不!!!”女人尖叫道。她被吓坏了,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畏惧有一条金属手臂的死神。现在她最不想要的就是死神把注意聚集到她身上。

 

“快把那该死的孩子还给他!!”她大吼,眼泪崩盘。Rumlow揪住她的头发。

“我叫你接着!没有这个人质我们两个都早被杀了?明白吗!!”女孩咬着牙齿,望向面无表情的死神,又望了一眼神色可怕的Rumlow,似乎相信了他说的话,抱起孩子跑到了桌子后。

冬兵这才发现她的短牛仔裤背后的口袋里插着枪,她把它拿出来,下了狠心一样攥在手里。

 

“很好,宝贝。现在按我说的来——我们从后门出去,上车,直到你看到我们消失为止都不准追过来,不然我就把这小废物干掉——你知道我说到做到。”Rumlow露出掌控住局面的笑容。

“为什么?”冬兵又问了一次。这次听起来几乎仅仅是个单纯的疑惑。他不敢看向女孩那边,看到Jeremy的小脑袋被枪指着的样子让他膝盖发软。他的脑袋打结了。无法理解Rumlow为何要这样对待他。像是比九头蛇的那些刑罚还要残酷。

 

当然Rumlow本人并不这么觉得。责任对他来说是可以拿起和舍弃的东西。现在他固执地认定Jeremy跟他在一起更好,那他为此做什么都是对的。

 

“什么为什么?亲爱的。”Rumlow嗤笑着。“我改变了主意,做了一个决定。就是这么简单。相信我,这不是针对你。”这些话语像细针扎进冬兵的毛孔缝隙。他忍耐着疼痛,尽量不发颤地说:“你就连一秒也没有想过——”

“不,没有。”就连这个句子Rumlow也没让他说完。“没想过。应该说稳定本来就不可能——对我来说。你知道人有多善变?我曾经觉得皮尔斯很伟大,后来我觉得他是个蠢货。哦还有Becca,你有印象吗?”他冲女孩挑眉,她心惊胆战地从桌子后露出小半张脸,瞪着他想让他不要再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这边。“他在我们住的那条街上的药店工作,我觉得她身材不错,就搞了她。你记得那家药店吗,你也去买过的?”

“闭嘴,Brock!”女孩额头上冷汗直流。

 

“别担心亲爱的,我孩子的母亲是个怪物,就算你把话说得再难听他也不会像个人类一样受伤——”

 

这就是最后断掉的一根线。冬兵冲上来,速度太快Rebecca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

 

Rumlow倒在地上,血飞快地从他黑色衣物的某个缺口蔓延出来,在背后的地板上扩散。

然后她看见死神的手里有一把银色的匕首,沾着血。死神本人也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愣在原地喘着气。把匕首插进肉体再拔出来,这是他在九头蛇的训练中养成的习惯,为了不留下武器的痕迹。现在在神盾局已经没有这个必要,这个早已被遗忘了的习惯不知为何又突然出现,就像那一瞬间九头蛇的鬼魂附在了他身上。

 

他的膝盖终于支撑不住,跪下来,迷茫地用手按住Rumlow胸口那个血洞。

 

“我的老天!你都做了什么!!”女孩放下婴儿,尖叫着跳起来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

 

不一会儿警笛声响了起来。

尖锐刺耳。划破一切的声音。


越来越近了。

 

 

>>> 这个ending的一些碎碎念:因为冬兵意识到Rumlow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可能确实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并且他的alpha一副不打算帮他的样子,他只能独自提供‘爱’给他们的孩子)他很害怕 所以想更加努力去‘爱’他的孩子 有点用力过猛……不太健康了 这个ending里如果Jeremy跟他的妈妈一起长大性格应该不会像主线里那么健全 可能会软弱 过于依赖母亲 不信任外人。。。or worse

关于叉爹:一直以来跟冬冬一起他也压力很大 他们的感情难以跟他的三观融合 一会儿斗争一会儿温存这样的节奏让他也很累 然后这次大吵他获得了一段空闲 本来跟往常一样痛苦着 然后碰到一个年轻天真比起感情更在意现在过得爽不爽(。)的女孩(Rebecca)他的注意力逐渐被转移了 他发现逃避是如此轻松 再也不用挣扎着试图理清那些爱不爱的问题 那些太沉重了 他已经受够了跟冬兵在一起的那种一会儿可以呼吸一会儿脑袋又被按到水下面的生活 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彻底逃开(当然如果之后这个女孩跟他培养出感情要求他做出承诺的时候 他应该又会受不了逃开吧)

 

 

BE 2 >>>>>  A Sweet Dream(。。梦境be)

;; (Somewhat) Inspired by Be & Co.


 @桥头渡 送给渡渡(壮壮?)谢谢你为我做的!很开心。觉得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能引起共鸣是很幸福的事情。谢谢你。

  

时间点>>>番外1花絮结束的位置(Jeremy 十三岁),也可以再往后啦……

 

“那我们还等什么?”女孩的话让Jeremy脸上发热。这话很大胆,但其中透出的善意却明显盖过了挑逗。

 

“被吓到了?你不想做我的朋友?”女孩歪着头笑道。

 

“…不是。”他试探性地伸出手。“…Jeremy Barnes.”

“Roxanne Norra.” 女孩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心很柔软。

 

 

“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在他们第十次相约见面的时候女孩这样问他。过于突然以至于Jeremy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清楚的句子。

 

女孩像是预料到这种结果一样嬉笑着,但还是恶作剧般地逼问道:“快说。我想知道。”

 

Jeremy思索了半天,最终说:“……我妈妈会很喜欢你。”他开始脸红。

女孩睁大眼睛,惊讶地笑。“这就是你想说的?‘你妈妈会喜欢我’?”

Jeremy的脸红得更厉害,烦躁地挥手想让她离远点。但是她抓起他的手,像个舞者一样在空荡的人行道上转了一圈,然后跳到栏杆上,瞬间比他高出许多。

 

“我知道。”她甜甜地笑着。天开始落下蒙蒙的细雨。他们尽量在屋檐下走着。不久后视野里出现熟悉的车辆。他挥手,车子停下,冬兵从车子上下来,撑起伞让他们坐进后座。

 

“你好。”女孩和他打招呼,一边乖乖地扣上安全带。

“你好,Roxanne.”男人用一种介乎跟成人讲话和跟孩子讲话之间的语气说。Roxanne觉得很奇妙。

一路上没有什么话语,但是一向警惕周围的Jeremy却显得很放松,最后甚至哼起了歌。看着车窗上水珠里反射的城市的光线,Roxanne感到不可思议的轻快。

 

到了Roxanne的家,冬兵停下车。送她到门口时他注意到房子里完全没有灯光。

“你家没有人?”他问道。

女孩耸肩说父母大概又不在,好像这种事很平常。又解释说他们会在冰箱里留下饭菜。

 

“或许…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吃?”Jeremy从车里探出头,一边用手指捻着掉到头发上的水珠;然后又躲开女孩快绽开的笑脸,把眼神转向冬兵:“可以吗?妈妈。”

冬兵点头。“如果你想去的话。”他对女孩说。

“想去!”她毫不客气,冬兵的眼睛里出现笑意,他撑着伞把她送回后座。

 

“你们晚上一般吃什么?”她兴奋地询问起来。Jeremy列举了几项。冬兵说今天还有馅饼。

 

“还有一件事。”他说。“…你父亲今晚回来了。”

男孩下意识把手交叉在胸前。冬兵什么也没说。

 

女孩本来想装作没有见过Rumlow,但是一见到他措手不及地坐正的样子就大笑了出来。Rumlow正穿着短裤和背心,姿势随意地歪在沙发上看体育节目。

 

“……你没告诉我今晚有个小客人。”

冬兵无视他皱着的眉头,一本正经地向他介绍这是Jeremy的同学Roxanne.

 

“你好!”女孩朝他挥手。

他嘟囔着“你好”,在好像沾着什么碎屑的下巴上抹了两把。他希望冬兵没发现他提前把馅饼偷吃了一块。他的儿子在沙发对面看着他,比Roxanne和冬兵离沙发的距离要远。

 

“…Hi.” 他说。没必要跟小孩闹脾气。

男孩朝他点了一下头。跟个傲慢的领导一样。搞什么鬼。

 

晚餐时他像往常一样听着Jeremy和他的妈妈讲着什么他不太了解的话题。他也像往常一样,挣扎着问一些听起来不那么像个外人的问题。这些问题大部分还没出口就被他抹杀了。平时在这一家三口中他的话最多,在餐桌上却会变成最安静的那个。这次他也打算放弃的时候女孩忽然冲他搭话道:“你知道吗?Jeremy的模型入围了,下周进行下一轮比赛!”

他愣了一下,然后傻乎乎地问了句“真的吗”。

“嗯!老师都很看好他的作品,他们说……”在她的解释中他很快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比赛,Jeremy的模型大概是什么样子,他可以很顺畅地接过她的话头询问。他感到新奇。这个十三岁的女孩让这件困难的事变得简单。

他发现只要他问出一些他真的想知道的问题,Jeremy就不会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到了晚餐结束的时候他甚至冲他笑了一下。不可思议。好像这一切本该就这么容易。

当然大概过两三天他们还是会吵架。冷战。彼此看不顺眼。

但是有什么改变了。他觉得这次的浪潮是向上扬的。

 

他隐隐约约预感到自己将来会感谢这个女孩。三个月后,五年后。十年后当她穿上洁白的纱裙把手交到他的儿子手里的时候。她还是叽叽喳喳的,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幼稚。成年的Jeremy鼻子嘴唇跟他的母亲一样,眼睛却非常像他,那跟他一样难以捉摸的黄色眼珠转动着,没有露出明显的喜悦神色,却也不像他幼年时那样充满敌意。

白天冬兵表现得安心而喜悦。到了那天晚上却从后面抱着他,掉下稀少的几滴眼泪,身体缩得更紧。Rumlow转过身回抱着他。

再一次地世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托起冬兵有血肉的那只手放在嘴边亲吻。指尖和关节的皮肤已经变得干燥粗糙。大概再过个几年,皱纹也会开始生长。说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偶尔他还是会怀念他们最开始的日子,巅峰的时期,觉得凭自己一个人就能拿下一支军队,不可一世的青春。

但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此刻的拥抱才是有价值的。因为有寒冷,所以才能通过这样简陋的方式为对方提供一丝暖意。怀里的人的颤抖无疑正因为他的怀抱减弱下来,就像他同时被冬兵的体温温暖着一样。

 

--- 

 

“今天有什么有意思的?”年轻的研究员一进门就说,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我的天,他们能不能不要把暖气开这么大!?”

 

“想凉快?你跳进去跟他一起。”另一个研究员抛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他起来年纪也不算大。

年轻的研究员看着正对面的大型设备,蓝色的灯光从玻璃的另一头透出来,显得愈发冰冷。

他皱着眉头说“还是不要了”。

 

“今天有什么需要记录的?”他转开话题。

“没什么,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这样的工作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们相视叹气。最近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惯例。每次谈到工作他们都会三句话进入抱怨模式。

 

如果他们再早出生个十年,情境应该会大不相同。

听说在十几年前,监察冬兵的状态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当时冬兵还是组织最重要的武器,虽然并不常用,却也是关键时刻的杀手锏。不像现在这样,处于没有人下令废止、也没有人提议重开的尴尬状态;只能花着钱维持现状,却产生不了实际好处。

 

“不过…人类的大脑真是厉害。”年轻的研究员感叹道。

“是啊。”另一个性质缺缺地答道,但在年轻研究员的不断追问下也渐渐打开了话匣。

 

“它越来越具体了。”

“……是啊。我一开始来的时候景象还十分模糊。……要辨认很久才能分清一个景象。”

“是吗?最开始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一个……轮廓,大概是一个婴儿,实验体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有一个小孩吧。”

年轻研究员若有所思地思考着,然后恍然大悟道:“天哪!那个小孩跟着他一起长大了!!”

“……没错。如果他的大脑认为那是真实的世界,当然会模拟出符合逻辑的场景。”

 

“不可思议……”年轻研究员感叹道,又望了一眼现在只有单一信号的屏幕。对象似乎陷入了无梦的深层睡眠,解读不出任何景象。

 

“……那…那你觉得……”怀疑这个问题有机密性,他小心地斟酌着词句。“你觉得他真的有过小孩吗?”

另一个研究员白了他一眼,也有些犹豫,然后淡淡地叫他自己凑近去看看。

 

他走到仪器前。隔着厚厚的玻璃,里面的人还是让他不安。曾经的杀戮机器就这样安静地沉睡在一个狭小的笼中,这样的对比让他感到不协调。

他仔细地看着,阴暗的冷色光线让观察有些困难,他困惑地皱着眉头,直到终于发现对象腹部上那块色调不自然的皮肤——一道伤疤。

“是真的!”他惊呼道。

 

“……我猜这大概也不是什么秘密。”另一个研究员说。“只有那道伤疤不肯愈合,像个诅咒一样。”他瘪着嘴角干笑。

 

“那个孩子在哪儿??我猜组织不会让他活着……还是又被变成了一个超级士兵?”

“那个时候谁还有闲情投资这种花销巨大的计划。”

“你说的对……他在哪儿??”

研究员思忖着,努怒嘴说:“其实并不远……”

 

“天哪!难道——难道就是老大那个古怪的实验室里的??”

“……呃……我是这么猜的因为……实在没有其他理由解释他为什么要在柜子里放一个胎儿的标本。”

 

“天哪……天……那个标本雏形都长得差不多了……看起来至少有四个月了??”

较为年长的研究员稍微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那是他什么兴趣恶劣的收藏……”

“也差不多。他们还给那个标本起了名字,好像是Jerry什么。”

“为什么?”

“说他像Tom和Jerry里那只小老鼠一样老是被追着吧?听说研究体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一直在逃窜,到最后也拼命抵抗,本来以为他是恢复了全部记忆才会这样疯狂地反抗,后来发现似乎不是,猜测更多是因为这个孩子。”

“…………有点……”

“不过他自己也有问题。那样一种状态,为什么还要怀孕。他难道不明白自己不是那种用途的omega吗。”

“谁知道。”年轻的研究员耸肩,刚才一瞬露出的同情神色迅速消逝。

 

“……知道小孩的父亲是谁吗?”

“…………确切不知道。哪里都没有记载——至少我有权限看到的文件都没有。但是大家都猜测是以前那个特战队的队长。”

“啊?后来被重新雇佣去当袭击队先锋的那个??”

“对。”

“那个人不是……据说……”他打了个颤。

比起在资料室读到的故事,关于那个人的传闻处于现在进行时,因而比冬兵更加让他胆寒。

听说是像怪物一样的杀戮机器。无论对方是男女老幼都会毫不犹豫地下手,为了置对方于死地会用使用任何手段。听说有人看到他被自己炸死的人溅了一身的肉块也毫无反应。

 

“不知道。有说他是疯子,也有传言说跟冬兵当年一样被洗脑了。正常人十有八九经受不住那个过程……可能和冬兵一样进行了什么强化实验吧。从他的战绩来看很有可能。”

“天……”

“这没什么的,为了事业总要付出代价。你以后还会知道比这更难以想象的故事。”

“我想也是……为什么那人会和冬兵扯上关系?”

“…这种细节的问题你就别想问到答案了。”

 

“哈哈。哎。”

“叹什么气?”

“没……听着你说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去,我们却只能坐着这里监视这个武器睡觉的样子。”

“……嗯。十几年了。有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又过了几个小时。

 

“好无聊啊。他就算做点梦也好啊,屏幕上什么也没有……”

“不都是这样间断着的吗。你又不是第一天接这个工作。”

“……哎。我饿了。我能先去楼下弄点吃的吗?”

“老实呆着吧。小心又被老大发现。”

“哎是的……”年轻研究员想起上次被克扣工资的惨痛经历,抱住头。“可是我好像闻到了烤羊肉的香气……”

“……别胡思乱想了。去看一眼Jerry你就不饿了。”另一个研究员恶意满满地嘲笑他。

“啊,操,别开这种恶心的玩笑!”

“哈哈哈。”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

 

“接下来就交给监视器了。”年轻研究员昏昏沉沉地说。他昨晚就没怎么睡好,今天到后面几乎是强撑着才没睡着。

“明天见。”

“明天见。”

 

在他们离去后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被仪器维持着生命的研究对象开始进入另一段梦境。在停滞的岁月中,大脑为了防止自己死亡,模拟出来的越来越生动的梦境。

 

研究对象似乎在那样的梦境中看见了什么让人喜悦的景象,露出安详的神情。

 

 

 

 

还有之前那个大家应该看过了↓

BE3 >>>>>  Crappy Script(nanchan-be 我实在不忍心打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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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

以下是由BE侠友情赞助的BE小剧场。

* 请注意,无论你看到啥,都只是一条被抛弃的世界线,只是当时那个时点的一种可能性,由于主体的行动或者是其他因素的影响,轨迹改变了,并没有真实发生!

* 很雷,不太明白我有多雷的,答应我,别看了,跟主线剧情没有什么关系……

 

时间点>>>番外1结束的位置(Jeremy七岁)

 

眩晕感来时冬兵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在雪地里逗留太久,昨晚那半杯冷牛奶,或者是给Jeremy搬书桌时不小心摔倒撞出的包。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那感觉越来越似曾相识。

 

他不敢确认。那应该很艰难。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有后代。Rumlow看起来并不为此沮丧。他并不是很用心地演戏,皱眉头和鼓励他“或许下次”,但是并不真的为此伤心,他抬头的皱纹里写的都是不关心。

在Bucky古老的记忆里alpha应该都很在乎后代,但是有些原因让Rumlow并不在意,甚至在躲避。与常识相悖的现象让Bucky有些不知所措。或许又是时代发生的什么变化,毕竟Rumlow并不出生于20年代。现在的人们似乎把一切决定都倾向于随心。似乎一个omega以养育孩子为乐已经不值得称赞了。

 

他隐约记得自己在青少年时期有类似的想法,在当时还十分大胆。

就像报应一样,现在的他有一种会被年轻的自己嘲笑的渴望。他可以把它归咎于荷尔蒙(一切都可以归咎于此),一些大自然的诡计。即使退一万步说原因是一些与多巴胺有关的化学反应,他也并不为此感到羞愧。渴望为自己的alpha养育后代,这有什么可耻的呢?

他发誓他没有故意推迟这个消息,直到两周之后才告诉Rumlow. 他只是有点不安,只是为了确认。在Rumlow的眉头用力皱起时他不让自己退缩。

 

“是个意外,但是也在计划中。”他尽量平淡地说。

Rumlow没说什么。冬兵看得出他在挣扎,试图说点什么好意的话,最终他也只是合上了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至少Jerry会高兴。冬兵想。他们聊过。他觉得一个妹妹(或者稍微差一点,弟弟)是个非常好的主意。

 

第二天Rumlow打电话叫他下楼。他带他去做检查。

他穿得比平时还要暖和,裹上厚厚的围巾。雪在清晨就停了,门口积了一层,他的alpha穿着修长的黑色大衣站在雪地里,看着他裹得臃肿的样子,发出一个意义不清的鼻音。

 

他把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好凉。这才发现居然忘了手套。他准备把手重新塞回去。Rumlow握住他的手,手心贴着他冰冷的关节,牵着他坐进车里。

路上还没什么行人。Rumlow给他们的旧SUV装了防滑链,在雪地里慢悠悠地行驶着。

不一会儿车里变得有点太暖。冬兵把窗户摇开一条缝,深吸了一口冰冷清爽的空气。

 

“你还好吗。”Rumlow微微侧过头,眼睛还是盯着前方的道路。

冬兵点头。他的心情挺好。雪。凉空气。身旁的alpha. 这些都让他感到一丝直觉性的愉快。他看着前方。一段新的生命要开始了。街道看起来很新鲜。

 

医生说那是个奇迹。实际上Jeremy出现时他也这么说。冬兵身体的一些机能在长年累月的冰冻和磨蚀中产生了损伤和退化。他的一些部分——与反应力和耐性有关的部分——当然被保养得很好,而那些当年对九头蛇来说并无直接好处的功能大多疏于管理。

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受孕跳过了发情期和成结两个必要环节,紊乱……只能暂且这么解释。当科学无法解释时只能感性地归结为上天的礼物(或是厄运)。他只是搬出了冬兵在多年前听过一遍的注意事项。

医生也委婉地提出了一些担心。那个omega反射性地用手护住腹部。一个防御性的动作。是的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冬兵的身体还很健康,与七年前比数据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既然经历过一次正常的分娩理应可以承受第二次。比起这个更让他感到担忧的是,病人从里到外透出的喜悦,而一旁的家属表情困惑。

很多年前这个男人似乎也是这样,像搞不清状况一样沉默地站在一旁。那个孩子似乎成长得还不错。听说偶尔在学校打架,整体上还算一个正常的小孩。这一次呢?这个新生命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什么变化呢?

医生有点好奇。当然这种好奇只是一闪而过。每天有十几个这样的病人走进他的诊室,不可能每一对都像电影里一样欢天喜地。

 

生活恼人的一点就是没有伏笔。或者至少不像编剧们那样精心地排进去。

手术室的警铃响起时Rumlow没有反应过来。

有人跑出来告诉他。情况不太对。然后又匆匆跑进去。

下一个消息是大出血。

再下一个。他们说孩子的情况有点不妙。

他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大喊他不在乎那个见鬼的小胚胎他只要他的伴侣,他的omega你们最好把他救过来把他还给我如果那个小东西能交换就赶快让它去死好了。

放空的威胁。好像他还有什么选择权一样。

走廊中有其他等待的人因为他粗暴的发言而皱起眉头。他看不到。周围的一切都被模糊掉。

 

他的脑子中全是杂七杂八的像垃圾桶爆炸一样的破碎信息。早上他放进冬兵和Jeremy盘子里的,金黄色的鸡蛋。昨天那个小子偷偷拿他的小刀玩被臭骂了一顿。冬兵的背影。还有在某个有雪的早晨,他穿得臃肿从门口的台阶走下来的样子。他的眼睛很亮。

他看起来很开心。

他看起来很开心。

 

生命迹象停止于清晨五点零七分。他站在走廊里。不知所措。大脑因为不能处理这条信息不断倒带回去重放。他还是不能理解。尽力了是什么意思?

 

直到婴儿的哭声响起。

 

他惊醒。走廊里明亮的冷光。白大褂和沾满血的手套。

是个女儿。他们轻声告诉他。

你要抱一下婴儿吗?不知道是谁在说。然后又知趣地走开了。

 

床上的人像睡着了一样。沾满血的器材被收走。伤口缝合。现在只剩下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

他走近看。把他的机械手握在手里。是冷的。没什么出奇。那只手一直是冷的。

 

Winter. 他轻声叫他。像是不想吵醒一样。

不远处的温室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听起来就像他一样,空荡又迷茫。



---BE剧场完---


下一回是黄【咳】暴剧场 请(稍微)期待一下( ゝω・)☆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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